【罗浮生x杨修贤】醉生(2)(戏子,二当家,民国)

这是一只梨花带雨的贤贤,最无奈莫过于本来想开车,奈何走了剧情。。。宝贝儿下一章一定让生哥好好疼疼你=。=


醉生(2)by 言凉


杨修贤刚清醒过来,就感觉到了脚踝上的触碰。抚摸他的那只手上有一层因为经常拿枪而生成的薄茧,被它留恋的皮肤躲闪般的抽动了一下。


罗浮生侧卧在床尾,像是要把它包围在床上,他一只手撑着头,一只手顺着那人细嫩的小腿向上摸去,即便感受到了他的抗拒也不恼,只是勾起嘴角含笑看着还处于迷蒙状态的杨修贤,仿佛在欣赏着绝世美景。


他看杨修贤渐渐从床头撑起身子,用低沉的声音说,“不再休息一会儿了?”


杨修贤也不看他,嗤笑一声,揉起了自己本来就像鸡窝一样的头发,“二当家啊,你这声音要是被哪家的姑娘听了去,魂儿都要被勾走喽。”


那人伸着懒腰起床,罗浮生突然从后面扑了上来,把欲站起来的他又抱倒到床上,“那你呢?”他的气息喷在杨修贤的脸上,近乎旖旎,“你的魂还在吗?”


被他抱住的人感受着背后的温度,心中却生出少许悲凉,他并没有像那些爱慕洪家二少的大小姐立马贴上去,反而有些冷淡的说,“我的魂?它早就不知道游荡到哪儿去了。”


他想要挣脱那人的束缚,谁知那人的双臂如收紧的镣铐,让他逃脱不开。


“你放开!”他有些生气了。


然而,那人以更加收紧的双臂回应了他。


本来乱世浮沉练就了杨修贤一向随性的性子,谁知一遇到这人多年潜心修炼全部泡汤,心中生出的一股邪火让他左突右撞想要冲开这钳制。


他也不叫喊,只是拼命的扭打,被控制的感觉加强了内心的不安。他如堕五里雾中茫茫然看不清楚,却恍惚间了解到,唯有这臂膀间被勒紧的痛感,才能提醒自己真实的存在——于是他咬紧牙关,胸膛剧烈起伏,眼中如血丝融化,爆发出更加凶猛的挣脱。


“嘶”一肘撤到罗浮生的胸口,让他吸了口凉气,他把那人挣开的双手一把拢住,像是安慰一样用头部来回蹭着他的脖颈,“嘘——我在,我们一起把它找回来,我一定帮你把它找回来。”


杨修贤刚才不知道中了什么风,脑中只剩下轰鸣和要逃脱的念想,但可笑的是在听到这个声音后,他竟然冷静了下来。他像被拔了线的木偶苟延残喘,即便额前的刘海挡住视线也懒得抬头,本想这样静静这呆着,却被锁骨上一阵湿意刺激了一下,“啊~”他把头尽力偏向一边,咬牙说,“二当家这么些年不见,改属狗了吗?“


他本就穿着丝质的睡衣,经过刚才这么一折腾掉了几个口子,领口也就成了摆设,顺着臂膀滑落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胸前的朱红。


这世上绝对没有另外一个人这么说罗浮生却只得到一个狡黠的笑了,“呵,我还以为修贤不认识我了,原来……不过你为什么叫的我这么生分呢?像以前一样叫我——”他把头紧贴那人的耳侧,语气就像那人的名字一样,“叫我浮生呀……”


杨修贤的那一侧耳朵仿佛没有了知觉,他在心里哀叹一声,恨自己无论从前还是现在都免不了着了这个人的道儿,却也知道自己这些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这人的气息,刚才那人的温度一靠上来,自己眼前就能浮现起多年前的场景——那时候他还不是洪帮的二当家,自己也不是个能登台的戏子,他每天被寻仇的人砍砍杀杀,自己则因为偷懒被罚着练功……


人们总把太过依靠运气的事情叫做巧合,如此说来,也不知是被单独留在家里罚站的杨修贤更巧一些,还是逃跑时跑错路线的罗浮生更巧一些,总之十五岁一身是血的罗浮生翻墙跳进了段家的院子,把十三岁的杨修贤吓了个屁股蹲儿,至此杨修贤才知道,那所谓的巧合不过是用来安慰自己的命中注定罢了。


“你走神了。”那人不满的把手抚上杨修贤的胸膛,慢慢向下摩挲,在他的腹部流连忘返。


杨修贤被他摸的一阵腰软,身体再也支撑不住,于是反而自暴自弃的向后倒去,完完全全的靠在那人的胸膛上。他一只手抬起来,勾住那人的脖颈,故意叹了口气说,“不愧是二当家,真是明察秋毫啊~”


罗浮生把手搭在他的嘴上,语气似是有些委屈,“你别再这么叫我了,你知道的,我宁愿不当这个二当家。”


杨修贤听到这句话后举起的手僵了一下,他感觉自己的眼角有些发烫,不过还是拼命眨了几下忍了回去。他把覆在自己嘴上上的手拿开,轻声说,“换个称呼又能怎样呢,这天地太大,我们早就走散了……”


“我不信!”野兽再温顺也不会忘记嗜血的本能,洪帮二当家被激起狠戾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。


杨修贤感觉自己突然天旋地转了一下,于是自己从刚才背对着那人瞬间变成与他面对面。那人抖了抖他的身体,压抑着语气里的激动,“我不相信你会忘记,你的身体明明对我有感觉!”


然而,他等来的不是怀里的人的反抗,而是沧桑一笑,那笑容破碎成一道道利刃,割在罗浮生的心上。


“二爷知道那种特效药吗?听说还是洋人的玩意儿,被道儿上的人成为‘鸩’,”杨修贤面上带笑,眼底却无波,“多好的名字啊,一旦注射就是饮鸩止渴,何止是有感觉,简直是欲仙欲死。”


那人本就一副好嗓子,一眨不眨的眼睛盯着你时,仿佛能感觉到他是舞台上某出戏的主角,诉说着百转千回的人间清欢。


罗浮生猛的闭上眼睛,再睁开时已是能够凝血得通红,他慢慢逼近身下的杨修贤,面上是极力压制的怒意声音确实如水般的温柔,“谁碰过你?告诉我。谁碰你一下,我必将他千刀万剐。”


杨修贤面颊被他轻柔的抚摸着,仿佛自己是他手里的挚宝,他发愣的看着那人,像是在理解他的意思,过了一会儿才有些不确定的说,“你……我以为你……”

他的嘴被捂住了,罗浮生俊美的脸在他的眼前放大,“以为什么?以为我会不要你了吗?这就是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吗?”他看着那人瞬间发红的眼眶,叹了口气,最终用柔软的唇抚上他的眼角,“别哭。我说过,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人。”


原来不知不觉间,自己竟流了一滴泪。


是因为委屈吗?


自从父母生病相继离世他被段家家主看中学了唱戏,他就知道这命由不得自己了。


怨恨吗?


和眼前的人逃跑的时候,自己的膝盖骨被击碎,可总比那人脊柱受到重击要好些。


后悔吗?


不能站立唱戏后被段家卖到其他人家时,他没有后悔,只是每天拼了命的练习走路,让破碎的膝盖骨渐渐磨得润滑起来;被注射药物时他有些害怕,但不后悔,他那时身上火热头脑却异常清醒,他想自己这二十载总算不是了无生趣——因为有个人曾配着自己一起做过海誓山盟的大梦;回来以后他也没后悔,即便自己放不下心墙只能对那人躲躲藏藏,那也是他心甘情愿的。


可是现在,可是现在……


既然无怨无悔,为何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,源源不断呢?


“生哥——”


罗浮生以前最喜欢杨修贤这么叫他,可是今天听见那人颤抖的声音,心就像被一只树皮一样干枯的手抓住狠狠搅动了一下。


“我在。”他感觉自己的嗓子也有些哽住——乱世颠沛流离,他终于让日思夜想的人重新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了。


那人眼中突然有些慌乱,一滴泪就这么涌了出来,“没有人碰过我,我把他……我逃走了,我把他……”


“好了好了我知道了,你别说了,”罗浮生把那人单薄的身躯搂紧,仿佛要嵌入自己怀里。“他该死,想要碰你的人都该死,你是我的,你只能是我的……”


他重复的说着这句话,直到杨修贤在他的抚慰下呼吸渐渐平稳。


许久以后,他抬起头,脸上还带着泪痕,眼中已是清亮了许多。他捧起罗浮生的脸,轻声说,“没错,我是你的,永远都是……”


罗浮生听见这句话后深深的吸了口气,接着他一只手捂住那人的眼睛,另一只手扣在他的脑后,狠狠地吻了下去……













我的关节像是锈住,右手彻底不能动了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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